我见青山多妩媚,青山见我应如是。
话多,嘴不甜,你好,认识一下,我姓杨。

佛说,七情六欲为妄,我信佛。
我猜想,她很天真,只因语气里单纯到没有任何故事,每天睡觉前,我都在想像,希望明天醒来又回到某个值得纪念的情节,我就这样频频梦到你。但好像,又只能追到你的影子,除了背影和晚安,什么都没给我留下。
听到那首歌,昔日你给的感动隐隐作痛,想到那些事,昔日坚持的幸福感好像渐行渐远渐无书,也仍然感激这亚特大陆让我们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有了短暂的交集。沉浸在这网络里,久久不想面对现实。

在这些依旧活得盲目的日子里,常常会在被一夜的暴雨吵得无法入睡的夜晚,试图回想某个值得纪念的夜晚到今夜,究竟有过了多少场这样熟悉的叫人无眠的夜雨。好似这滂沱的细雨中,每一颗落地有声的雨滴,都在记忆着那些蓬发我充沛感情的记忆,我是如何一手撑着现实的无奈,一手写下这些文字来,心中有着信誓旦旦的疼痛和欣悦,并且不相信时光的力量会真的带走我的悲伤。

某个情绪低落的晚,第NN次把那些回忆从心深处拿出来读的时候,我发现自己已经平静的如死水,当再次遇到身陷兵荒马乱之中,觉得再也坚持不下来的时刻,只要一低头,便会记得<幸福就是找个温暖的人过一辈子>这句温暖的话。
它是那样安之若素地等待在那里,等待着我想起它来,等待着我被无原由的伤感所捕获的时刻,等待着我低头,不是为了哭泣,而是为了注视它,借以予取予求地安抚那些无处遁形的,落水一般的无力和悲伤。
我不得不承认,这句如此简单的话,竟然是支撑这段时间兵荒马乱摇摇欲坠的时光的全部力量。
这真的象个比喻。人的这一生,我们抓住的都只是些看起来庞大却本质上无关紧要的东西,遗失的,总是无从弥补的部分,因为它形态微小,或甚至本身就并不可见。比如因成长而失去青春,因金钱而失去快乐,因名誉而失去自由等等等等,一路是红昏的毛毛细雨暮色,焦燥而凄迷的行人,和马路尽头那些疲倦的雾霭。蠢蠢欲动的寂寞,燥动的感情一触即发,我好像是在真切地经历一种路过,路过白驹过隙的电影般的爱情,那些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房子快得拉成一条线,隐喻式地将所有景致穿成了一条项链,戴在了记忆的身上。
一切都有似一本鲜活的悲伤的诗集——陈列已久,却不被仔细阅读和悉心感受。世界上的此刻,有那么多人来了又去了,也总有一日,会是我们的终点。可是我时常无故地担心,希望那样一个永别的时刻,我不会忘记我将什么不可弥补的东西遗留在了亚特。

但,我若不是因遗失了它而追悔莫及,又如何能够知道它重要得不可弥补。这竟又是一个承受不起反复问的生命的陈论。所以,静静穿过悲伤的茫茫平野,欣悦的深深山谷,穿过生命中那些漫无止境的孤独和寒冷。
爱情之河短暂相遇然后别离之后那些孑然独立的时间里,因为知道人情淡薄,安慰捉襟见肘,唯有冷暖自知。亦疲倦到不常愿做没有回报之事。可是为何,我仍时时怀念,过去我们曾经是被彼此那般毫无保留地盛情关怀,以至于让我在日后看多了人情淡薄的年岁,在这炎凉的世间某个角落寂寞起来的时刻,想起从前的你来便会微笑。
那是从来不曾离去坐在我身边的你。那是从来不曾快乐地坐在你身边的我,可悲的是,在曲终人散之时,我才恍悟,原来你若不能坐在我身边,才是真正的不快乐。

当时不识诗中意,再读已是诗中人。仓央嘉措的那些诗集可还记得?你说你喜欢的是;如果爱是一场修行。我说我喜欢的是;我愿在来生的佛国里遇见你。
假如,来生不再是一场梦,喜欢与幸福不在是精彩的回忆,我愿不提及关于爱情的东西,就这样默默的守着你,回望那伤,那伤真美。
